其一
高盧老雉久成妖
吹慣萬邦無韻簫
國際哀歌歌一曲(1)
揚威異域傲天驕
其二
公僕持槍萬里行
花街草木識威名(2)
莫言東土無男子(3)
國際哀歌正視聽
註(1) 太祖詞,蝶戀花「國際悲歌歌一曲,狂飈為我從天落」。
註(2) 宋·黃庭堅《送范德孺知慶州》「乃翁知國如知兵,塞垣草木識威名,敵人開戶玩處女,掩耳不及惊雷霆⋯⋯」
註(3) 慶豐帝曾嘲笑俄羅斯無男兒。
自「改革開放」以來,神州公僕宦囊日豐,家中現金逾億者比比皆是,飽暖思淫慾,人之常情,縱然是特殊材料製成的公僕也未能免俗,都想開開洋葷,趁國門大開,紛紛腰懸祖傳銀樣蠟頭槍,挾公款征戰四方,東西洋娼女無不視為大恩客,巴黎與阿姆斯特丹的神女們甚至能操字正腔圓的普通話對過往的亞洲人喊道:「有發票!」以招攬生意,令我等嫖不起的窮措大也深感與有榮焉——祖國真的富強了!
可恨東洋娼女在大賺人民幣之餘卻對神州遠征軍給予劣評,女優小澤瑪利亞便曾公然揶揄道:「肚大雞小交貨早,一試定是支那佬!」是可忍,孰不可忍?
猶幸花街神女職業道德甚佳,工作時七情上面,聲震屋瓦,使我公僕在戰勝之餘顧盼自雄,深感物超所值。許多公僕來到巴黎數日,尚不知聖母院為何物,鐵塔在何方,倒是對花街直如識途老馬,無需導遊帶路,也無需翻譯陪同,只靠比划十指便能談妥交易,午夜度盧,深入不毛,真神人也!
我在唐人街中餐館用餐時曾聽到鄰桌幾個公僕在交流嫖經,視其舉止打扮應是窮鄉僻壤的鄉鎮幹部,中有一人似初次與夷狄交兵,稀裡糊塗戰罷歸來,嘖嘖稱奇道:「咋跟俺那旮旯叫的調調一樣」余大樂,上帝變換萬民之音,使之不能相通,卻獨獨忘了此項,智者千慮,必有一失,信然。這位公僕有所不知,此乃貨真價實之正版國際歌也,無論黑白紅黃,各色人種,皆操此唱腔,節拍則依指揮棒而定,五洲四海概莫能外,惜乎馬克思未在資本論中詳加闡述,以致我國際主義戰士對此一竅不甚通。
成吉思汗的鐵騎雖然縱橫歐亞大陸,但其兵鋒未能及高盧,大汗帳下驍勇的戰士應該無福領略到高盧美女的萬種風情,而今公僕無需快馬強弓,便能降敵於萬里之外,揚我大漢聲威,公僕功莫大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