遙憶冲齡(1),志蓄鴻鵠,逐臭北飄。待井岡割據,竄身伏莽(2),挾俄篡位,罪惡滔滔。滅典坑儒,藏弓烹狗,笑問劉朱敢比高(3)。?徵聲色,趁魚腸尚銳(4),轉戰妖嬈。
長門無數嬌嬌(5)。效千載蠻宮束楚腰(6)。惜藍蘋老去,已難撩興,新來玉鳳,饒具風騷。孟錦雲姣,章含之妙,龍榻鳴弦醉射鵰。廉頗愿,禱蒼天佑朕,歲歲今朝。
註(1) 冲齡指天子幼年。清史稿·文宗孝德顯皇后傳:「今皇上紹承大統,尚在冲齡,時事艱難,不得已垂簾聽政。」
註(2) 指隱伏的盜賊。舊唐書·卷一·高祖本紀·史臣曰:「由是攫金有恥,伏莽知非。」
註(3 )劉邦與朱元璋,二位皆以屠殺功臣著稱。
註(4) 毛入主北京後各部各軍種都搜羅絕色美女組成文工團供其淫樂。魚腸為短劍名。
註(5) 即阿嬌,參看司馬相如「長門賦」。
註(6) 春秋時代楚國被中原諸邦視為蠻國。墨子·兼愛:楚王好細腰,宮中多餓死。
步韻詩詞古人於唱和多有之,即照原詩詞押韻處前後次序不變再成詩詞,當然得另出新意,受此限制做詩填詞的難度當然比起自由用韻難些,但精於此道者如吾師,一個韻脚可輕易步上十首八首,吾雖愚鈍,也能勉為其難步上兩三首。却不解前無古人的偉大詩人潤之先生為何放著數十甚至上百個韻仍不敷使用,非要出韻不可?
或許有人對於我把胡喬木定為沁園春的作者提出異議,但我堅信一點,一個詩人的作品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落差,王兆山決無可能寫出「料得年年腸斷處,明月夜,短松岡」這般水平的「江城子」。蘇東坡即使患上老年痴呆症,也決不會去寫「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這樣的垃圾文字。
「炮火連天,彈痕遍地,嚇倒蓬間雀,怎麼得了,哎呀我要飛躍。訂了三家條約,還有吃的,土豆燒熟了,再加牛肉,不須放屁,試看天地翻覆。」「念奴嬌」有官方發佈的毛手稿,可確認是毛的手筆,「沁園春」卻沒有。這首「念奴嬌」與「沁園春」相比較,能是同一人所作?「沁園春」尚可入二三流,「念奴嬌」卻不知該歸入那一流,當然比起王兆山尚強一籌。
毛這闕「念奴嬌」雀兒問答就别提了,他的另一闕「念奴嬌」崑崙,格律照例不合格,只是字數相同,所押的八處韻把上聲,去聲和入聲用了個遍,看得人眼花繚亂,我就不當文抄公了,讀者如有興趣可去照詞韻對照一下。他老人家不但為人處世無法無天,治國無法無天,連做詩填詞也是無法無天,在這方面毛倒是一以貫之的。
胡喬木晚年曾稱「沁園春」是其所作,當有幾分可信,雖然老胡的詞實在不敢恭維,盡堆砌一些時髦的政治術語如:「方針講,人民仰,爭解放,堅方向,戰旗紅,階級在」等等,但其作品怎麼咋也比「不須放屁」强些,也偶有佳句,因才力不逮,處理平仄處也是多有謬誤,但是他於押韻倒是循規蹈矩,不敢越雷池半步,這點比毛認真多了。
俗話說,文章是自己的好,老婆是别人的好,強奪他人得意之作,此仇猶過奪妻之恨,老胡雖然也是個左棍,但對毛老大此舉仍然意難平,忍不住在垂暮之年還作不平之鳴。
曾在網上看到胡喬木一些詞,有網友跟帖道:還有一首「沁園春」呢,怎麼沒看到?這可是胡喬木做的最好的一首。
余大樂,真相終有大白於天下的一天。
如果質疑者能找到東坡有如王兆山般的作品,或是王兆山副主席能寫出中規中矩的詩詞,當能證明「沁園春」有可能為毛所作,畢竟沒有人目睹毛或胡的創作過程,只有靠間接印證,舍此别無他法。